第十五回:投身府门遭突变,摧身残体被暗算-《五龙镇传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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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立思经过培训学习之后,又从中学到了不少基础知识,还有很多建筑方面的教材书籍,有了这些正规资料,学起来就更加有兴趣。在技术上合符工部文件的要求,并给予工部印章的授权书。以后在建筑工程中做事,自然就能得到认可。当然陈立思的这些职称证照,少不了王总监的指点与帮忙。

    一年的好天气又将过去,建造的府邸也在逐步完工,有些工种已完全结束,民工只等领工钱了。陈立思要在后一步完工,这样一来,他的待遇要比普通民工高。

    与蒋金兰逃离出来、已将近两年时间了,在这个大型的建造工程中,陈立思不但挣到不少工钱,还有个意外的收获,就是学到很多建造的技术。总之,陈立思觉得,虽说是逃亡在外,比起过难民的生活好得多。

    不过,只要想到韩松命案一事,心情又变得沉重了。平日里陈立思也不好提起此事,因为是解救蒋金兰所惹起的,这样她反而会自责。本身这件事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。蒋金兰连累陈立思,她自己也很不好想。

    这天,陈立思在工地上的时候,无意中,从一个工人口中得知,开平县的陶大人并没有加罪于陈立思,只是罚银五十两和拘留一月,予以了解大清律法、和抵潜逃之罪。

    随后陈立思暗中打听,此人的家乡也是在开平县,与双桂‘铁拳武馆’不远。这个民工是搞地面工程的,很少与陈立思的立柱工程打交道,他在去年春节回家时,就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见铁拳武馆被政府查封,问其原因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。陈立思相信肯定不是谣言。他赶紧回到住处,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蒋金兰,二人高兴得缠抱一起,又哭又笑。陈立思激动得大声说道:“天下还是有清官的!天下还是有清官的!”

    陈立思与蒋金兰商量:回到老家后,首先筹齐五十两银子去官府自首,力争得到宽大处理。

    十月中旬,天气已经变冷。不过这几天还好,没有刮风和下雨。大自然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公平的,照耀出的阳光,一样得到温暖,挥洒出的雨水一样得到滋润。陈立思和蒋金兰最近心情特别好,他们准备明天回家。但今天一定上街去,俩人想了想:在外省来差不多两年了,应该买些外地的、地方特产回家。

    到了集镇,陈立思再次见到上半年前,卖核桃的爷孙俩,俩人前边仍摆着、脸盘大的两只竹筐。这个季节的装束,让爷孙俩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老者虽然显得很清瘦,但他的眼里却炯炯有神,旁边的姑娘看起来更加端庄秀丽,散发出不凡的气质。陈立思上前问道:“老伯,您这么大年纪,每逢赶集都要来卖核桃吗?”老伯已不记得上半年的陈立思,因那一次的核桃被王公子糟蹋,剩余无几,就陈立思一下将其买完。

    老伯一眼看出陈立思不是奸诈小人,就指了指自己的孙女回答说:“唉,她爹以前是朝廷官兵的头领,在一次战乱中,不幸被乱箭射中而亡,朝廷不但没有给一点抚恤金,反而责怪他爹指挥有误,就将抚恤金推得一干二净。”

    老伯停顿一会儿又道:“满族战死的官兵就不一样,除了抚恤金外,还有另补贴,这就是满清王朝对其他民族的歧视。”老伯说到这里很激动了,接着说道:“所以,满清政府的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,遭到了中国各民族的迫切反对,天下揭竿起义之士、日益增多。”陈立思想:上次见到老伯的时候,他很少讲话,今日又逢,老伯道出肺腑之言,对当今满清政府的不公深之入骨。

    因为老伯身有感慨,陈立思却没有直接遭受到、贪官的残害,只有一些理性的认识,没有感性的体验。所以他对当时的统治认识得不够深。但这种统治还漫长着。

    陈立思回到住处后,小两口聊了很多,决定回家后去县衙了结案情,这样拨开心中的压抑,抛掉沉重的思想包袱,已显得很轻松自在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。陈立思与蒋金兰、被门前大树上的鸟声吵醒。二人起床后天已亮明。昨天雇好的车早就等在那里,他(她)俩将收拾好的东西提到马车上,然后两人与左邻右舍一一道别,又回顾这儿的一草一木。近两年来,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了,的确有些恋恋不舍。上车后,车夫策马扬鞭上了管道。

    他(她)俩来的时候,一路上惊慌失措,东躲西藏,心里一直充满着恐惧感。如今甩开了心中的压抑,不再去顾忌什么,而且还专走官道。与先前相比,同样是长途赶路,但思想和心情却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紧张的情绪与轻松的心情,在状态上恶性循环与良性循环虽是矛盾着的,但也是阴阳转化的。

    马车经过两天一夜后,就进入到洲县县城。陈立思俩决定在洲县住一晚,反正从县城路过,可以安心的在这儿逛逛,也可以傍听一下与自己相关的问题。因为洲县与开平县是邻县,五龙镇到洲县的距离,与到开平县的距离差不多,如果案情重大,必然会波动甚广,从中必然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第二天,陈立思算好时间,回到五龙镇下车正好是晚上。俩人是从午后出发,马车进入到五龙镇,天已黑尽。他没有回到雄龙山去,现蒋金兰身怀有孕,蒋老爹只有蒋金兰独苗,一切依靠的就女儿。陈立思必然要负责到底,不可能将老人家丢在家里不管。所以陈立思决定住在蒋金兰家,反正自己的爹娘已经过世,留在蒋家供养老丈人也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到五龙镇后,并没有惊动任何人,他(她)们悄然回到水龙山。蒋老爹见女儿女婿回来,高兴的情绪自然不用说了。父女俩轻轻作了拥抱,表示亲热之至,一时悲喜交集,脸上都有激动的泪水。

    蒋老爹在家喝了陈立思给采的草药后,腿脚也好了不少,全家团圆,算是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回家第二天,陈立思将家事安顿一番。蒋金兰的肚子越来越大了,做事很不方便,大概在一个月之后就要临盆了,这是陈立思在离开之前,很不放心的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第三天,陈立思毫不犹豫去官府投案自首,临走时,还有一句心里话,一直没有对妻子讲出来。他握着蒋金兰的双手,很诚恳的对她说:“兰妹,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,我希望,无论是男是女,都跟着你姓蒋。”蒋金兰从来没有考虑这样的问题,突然听到丈夫说出这样的话,感到很是惊讶,对丈夫所说的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蒋金兰为了弄明白,于是说道:“从古至今,孩子都是跟着父亲姓,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孩子生下来应该姓陈,为何跟着母亲姓呢?这样对得起陈氏老祖宗吗?”陈立思摇摇头,爱怜的看着蒋金兰说道:“母亲怀胎十月,比父亲辛苦多了,生下来的孩子,跟着谁姓还不是由人定的。没有什么事情、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。兰妹,我心意已决。如果要生第二个孩子,就跟着我姓吧!”

    过一会他继续说道:“这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,女孩就好说,像你一样文静,如果是男孩就叫蒋文广,要他以后只学文、不习武。习武之人无论修性有多好,都可能会惹出麻烦事。只有学文,才懂得用智力解决问题,若将来学习建筑工程,就要有更好的文化知识才行。倘若跟我姓陈,必然要学习武功,这是祖上遗训。跟着你姓蒋,这之间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规矩。另一个方面也为蒋家延续香火。”陈立思的一番话让蒋金兰很感动,她觉得陈大哥事事为自己着想。

    陈立思将事情交代清楚后,觉得很放心了,依依不舍地松开蒋金兰的手,随之又向蒋老爹挥手告别,他下山来到五龙镇,搭车往开平县而去。

    在去开平县的路途中,他的心情始终没有平静过,感受到非常烦恼和忧闷。不知两年以来案情是否有什么变化,也不知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。此时陈立思的心里十分忐忑。不过,到了这个地步,只有去面对,都是与妻子共同决定的。

    到了开平县城,离县衙大门只有一望之地。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,他却又犹豫起来,显得有些胆怯。在门口转悠了一圈,又有了新的想法,他决定先在县城住一个晚上,再观察观察情况。

    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,还是用‘东田’为姓名登记,这天晚上,陈立思几乎没有睡觉,心事重重总有不安,觉得心里十分矛盾带有恐惧感。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出自于心怕、还是一种不好的预感?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不相信这件事情用五十两银子、和一个月拘留就能解决。

    第二天,他又振起精神、鼓足勇气,来到县衙门外,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拿长枪的卫兵,一副很威严的样子,像模拟人一样,很久都没有动一动。再从县衙大门看进去,感觉里面阴森森、黑洞洞的。大脑反复出现‘投案自首’、‘畏罪潜逃’。越来越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陈立思想走近他们,可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。又在衙门外徘徊一阵子,反复给自己打气,想到只要了却这件事,和妻子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
    他一咬牙,直向衙门走去。上前向卫兵问道:“请问两位公差大哥,你们陶大人这会在府衙吗?”一个卫兵凶巴巴的说:“什么陶大人李大人的,没听说过。”陈立思又温和的说道:“就是开平县县令陶大人啊。”另一个卫兵大声吼道:“滚滚滚!陶老儿只袒护你们这种穷鬼种庄稼的,对朝廷苛捐杂税,从没有多大贡献,朝廷已不再信任他为官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陈立思仿佛坠入深渊,他预感到有些不妙。陶大人不在县衙任职,那他说过的话还算数吗?现任的知县又是怎样个官呢?看这两个卫兵却是面凶心恶,哪像是好官调教出的。陈立思又问道:“现在开平县大人是谁呢?”其中一个卫兵得意洋洋地说:“现在的县令大人是朝廷亲点的,名叫吉银宝、吉县令。”

    一听果然不出所料,又是一个满族官员,陈立思回答说:“草民不知陶大人已经辞官还乡,”陈立思话未说完,一卫兵轻蔑地说道:“陶老儿执法不公,愧对皇恩。前年,本县有人告到朝廷,说有一位有钱的公子,被人用拳打死,收取嫌疑犯很多银两,却不见他充公。而且还逃跑一个主犯,名叫陈立思,”这会陈立思强压心中之惊恐。

    另一个卫兵又说道:“只罚这个逃犯白银50两,拘留一个月。一个主犯,只发银两五十,如今还不知在何处,你说陶老儿办的什么案,纯属寻私舞弊。该罚的不罚,该收监的不进监,还留下后患要我们注意逃犯。”陈立思听到这儿只想跑开,但他知道此时需要的是冷静,更想了解陶大人的真实情况,因自己的事还没了结。

    两个卫兵见这个乡巴佬听得兴趣,只想多说点陶大人的坏话。一个卫兵又说道:“陶老儿任开平县县令,既无功、也无过,所以朝廷一直留他在这穷地方,让他不死不活在开平县任这么些年的知县,没有为朝廷另外收取钱财。朝廷雄兵百万,战争四起,需要很多钱粮着军饷。皇上念他为官多年,虽没为大清立功,但在开平县做个闲官,也没有出现什么乱子,就不过多给予惩罚,让他回家了。”陈立思一听此言,知道开平县要纷乱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儿,陈立思就想淡淡的离开,正要起步。“公子,请留步,有什么话,与本官说便可”突然从衙门内传出一种官腔语调。两个卫兵一听,就知道是县令大人。

    刚才这些话,端端被新任县令吉银宝听到。陈立思与俩卫兵谈论的时候,吉县令正往大门散步而来,就听到有人与两个门卫、在议论什么,就停步注意聆听。陈立思正想离开衙门,吉县令又快步来到门口。

    俩个门卫向县令大人施礼后,吉县令问道:“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?”一卫兵指着陈立思说:“这乡巴佬要见前任县令陶大人。”吉县令将头一歪,眼珠子转了转,装着很客气的说:“这位公子想找前任县令,想必有什么要事?如果是公事与本府说也一样,现在陶大人管不到公事了。”吉县令一边说,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陈立思明白,吉县令是让自己随他进入府内,就跟在后面随行,但总有些阴森可怕。吉县令那鬼奸鬼诈的神情,和那走路的姿势,都不好正派。

    但此时对陈立思来说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虽说总有不好的预兆,但是不论如何将案情了结才是唯一的办法。

    又想到卫兵说陶大人那些坏话。因韩松一案被人告上朝廷,意思是说陶大人受贿,并且财产不充公被免职,进而还提到自己的姓名。今日来到这里,成败只能听天由命,想到这些,不自禁的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到了办公房,吉县令示意让陈立思坐下,亲切地问道:“这位公子是本县哪里人士?有什么事非要来到本府?”到了这个地步,陈立思只好如实回答,并将韩松一事,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说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吉县令一听,此人就是陈立思,突然他那笑脸阴沉下来,说道:“哦,原来你就是韩松一案的主犯陈立思,案发后畏罪潜逃的就是你吗?这件事很复杂,希望你在本县多呆几日,我们需要翻阅以前的档案,在没有将案情弄清楚之前,你仍是案犯。案犯有案犯的约束,还得先委屈陈壮士。”说完,吩咐捕快将脚镣手铐给陈立思带上,然后押进刑房待后听审。陈立思被关押后,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?欲知事如何?请看下回《铁骨柔情多磨难神秘侠士惩贪官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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